呆地妈咪们, 你家小娃方言讲得如何?

作者:钱钱show生活 06-15阅读:817次

一直喜欢的某作家博客久未更新,遂不甘心地再搜索,果然另有一博,且在去年公告,从此文字都发在其微信公众号了。

循香而去,果然是久违的清凌凌活泼泼的文字,狡黠光泽,真正生动有趣。

读到一篇讲到上海方言的,突然觉得自有感叹,遂赶紧码上几行。

某日晚餐后,一桌狼藉刚刚拾掇完毕,一洋就煞有其事地说,阿拉球队的老小约好要一道白相游戏……

我楞了一下,噗哧一声笑了,一洋的上海话像玩具枪里迸出的生硬子弹,乱打一气后发现对面的气球只略表寸心地中招了两三个。

阿拉教练叫阿拉一定要港上海闲话……一洋得意地操纵着那笨拙的“玩具枪”,我们生生地憋着笑。

话说到一个新的城市,沟通障碍或多或少会让人转到学方言的念头,而学方言多半是从骂人话开始的。

记得多年前,老家福建的表姐夫第一次见长辈时,有人使坏教他一句无锡话——猪头三。

问什么意思,就说像猪八戒一样憨憨的,非常可爱。当他这句话出口后,看到长辈的目瞪口呆时才发现上当了……这事早成笑料屡被提及。

一洋在球队里也很快学会了“戆卵”“册那”等在我们家不能遁形的脏话,且一边说一边坏笑,初学沪语,难免新奇。

上海人内心都有种优越感,语言上也可见一斑,但凡能讲上海话的场合绝对不会放过。

先生是上海人,虽然我们的方言都能互懂,但交流还是普通话居多。但他在外地谈判时,就时不时会混进几句沪语,还是颇有几分效果的,莫非一听沪语,人家就觉得不好糊弄?

常常取笑说,这个看脸的年代,竟然还闻语识人。

小女子乃土生土长的无锡人,三年前才到上海,因为早年就习惯开口即普通话,语言不用即会生疏,我的无锡方言是一片锈迹斑斑的洋泾浜,更甭说上海话。

一洋童鞋出生在无锡,可像多数娃一样,不会说方言,让其来几句无锡话,他依然停留在多年前的两个词汇上:一记布赞(一个巴掌)、一灯三窝(一顿揍)。

刚到上海时,家里搞过一次“学说上海话”行动。

先生规定,每天散步时,开口必须讲上海话!他自然很权威地成了我和一洋的教练及裁判,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我们的仰视。

于是,散步这一路,要么在沉默中酝酿,一个个沪语词汇在心头像小泡泡一样冒啊冒,直到能串成歪歪扭扭的话才被小心地吐出,要么在各种洋泾浜杂音的乱入中笑场……

那次行动终究无疾而终,平时偶尔说上海话,也恨不得掩着嘴,总担心哪个错音一不小心会管不住地自己从喉咙里跑出来丢人现眼,即使再三鼓励,那种羞涩心理依然在的。

很多人跟我说,在上海混,会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很重要。

这点心里自然是认同的,可因为平时交流基本无障碍,所以一直未重视过。

在沪语学习方面,自知远不如别人勤奋,有人为了苦练上海话,还专门去报培训班之类。偶尔念叨起,先生便责无旁贷地慷慨激昂起来——家里有个24小时随时随地的老师,还用报班?

可……你倒是认真地教我们呀,到上海三年多了,我们依然不会讲上海话,偶尔几句,自己也感觉别扭,上海人听了估计如米饭中吃出了大颗砂砾般膈应。

有年暑假,一洋跟着懒人听书中的“学说上海话”学过几段听来还算绵软醇熟的上海话,只是离开那几句话,依然是一口让人笑掉大牙的洋泾浜腔。

当然不得不插一句,刚学方言时总有一种错觉,自己觉得几近行云流水般娴熟了,在当地人听来却依然泥沙俱下,狼烟四起……

一洋童鞋是个热心有爱的小男生,英语口语算还不错,班里一小妞经常请教于他。

上次见他在电脑前折腾着互加QQ,然后开始QQ视频“教学”。好为人师可能是人的本性吧,一洋童鞋还认真地把一个个单词打出来做成“课件”发给同学,然后带着其逐个朗读。看他煞是认真,便随他去了。

结束后问一洋,这同学是上海人吗?会港上海闲话吗?经确认后,我就建议说,可以你教她英语,她教你上海话,各取所需。

瞧瞧,为娘的是多么心思细腻的利益主义啊,可惜这么好的建议未被采纳。

敢问各位妈咪呆地,你家小娃的方言讲得如何?也塑料方言否?估计都会带着点痛恨和懊恼点头吧,哈哈哈。

作者简介:

钱钱,大名钱黎洁,无锡人,现居于上海。

中文、心理学双学士,工商管理硕士,文字爱好者,常曰一生都在释放着对文字的痴馋。

岁月延绵,坚持笔耕,坚持描摹生活,抒写自己,先后出版过《诗意走着,脚印如花》(上下册)《年华逝水,淹然百媚》《风雨琳琅,淹然百媚》《沉默的话唠》等五本文字集。